程小船船船

杂食,爬墙超快。

【七拉根/巴拉七/AU】Sad Song(二)

BGM-We the Kings《Sad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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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1664Rosé酒精度和容量都很少女,但是啤酒就是催人尿遁。一瓶下肚,还没等到焦迈奇的阿卡贝拉对手上台表演,赵英博已经跑了两次厕所了。
第二次去的时候,他听见厕所隔间里有人在低声唱歌。
酒吧也有厕所歌神啊。赵英博有点好笑的想。仔细听来其实唱得很不错,就是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
可能是喝醉了。赵英博想。酒吧里多的是酒后乱唱的麦霸。
洗手间离大堂很远,说得上是安静。赵英博放水的声音惊动了那位歌神,声音戛然而止。看来也不算醉的很厉害嘛。赵英博想。
然而那位歌神始终没有从隔间里出来,赵英博无福瞻仰他的真容,只好拉上裤链洗了洗手,离开歌神的主场。
他回到卡座的时候,焦迈奇那半瓶杰克丹尼又下去了三分之一。
“你今天不太对劲啊。”赵英博摊回卡座里,一副随口调侃的样子。
焦迈奇没理他。焦迈奇平时看起来一副大男孩样很童真的样子,事实上他黑着脸不理人的时候是很能唬住人的。赵英博看出来他是不打算开口了,也就没有逼问。
酒吧本来就昏暗暧昧的灯光突然更加暗了,只留下中间舞台一束明亮得能照出光尘的光。
赵英博对瓶吹了一支新的1664,看着舞台。
阿卡贝拉不适合直接唱编曲太华丽的曲子,这是共识。这个乐团也没有强硬地去挑战酒吧的社会嗨歌。主唱穿一件连帽衫和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把兜帽戴了起来遮住脸。这个主唱的身形和声音一样纤细,赵英博猜想这应该是个女孩。
这是一首英文歌,很安静。第一句只有主唱,其他人慢慢地加进来,原本单薄的歌逐渐丰富起来,
赵英博隐约觉得这调子有点耳熟,听到副歌才想起来这就是刚刚那个厕所歌神唱的歌。
两个人唱的味道完全不同,以至于赵英博印象深刻却没法立刻辨别——一个是苍白瘦弱的女孩坐在窗台低声的哼唱,一个是憔悴深情的男人靠着吧台借酒消愁。赵英博这样的外行都很难说谁唱得更抓人耳朵。
“《Six feet under》啊…”焦迈奇在一旁说,“这个音色和唱功不错。”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副歌部分,主唱没有按照原唱的方式处理,而是打开了嗓子,让情感随着声音宣泄而出。赵英博一直认为阿卡贝拉如果没有乐队就是难以适应舞台的小众音乐,此刻却被这个乐团的配合颠覆了认知。
原来阿卡贝拉也可以摇滚。赵英博想。焦迈奇似乎也有被惊喜到,逐渐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他对着赵英博的耳边说:“演出结束跟我去一趟后台。”
赵英博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焦迈奇既然开了口,他也不着急回家,就顺路去看看。
“这个妹子唱得不错啊。”焦迈奇说。
“听着挺好听的。”赵英博是门外汉,评价一个人唱歌也只有好听一般和难听三种形容。他对着焦迈奇笑了笑:“怎么?感兴趣?”
“赵英博儿,你变了啊。”焦迈奇斜他一眼。
台上一曲唱毕,集体鞠了个躬。再起来的时候主唱一把撸掉了自己的帽子。
“卧槽?!”赵英博和焦迈奇两个人都被吓得不轻。这个主唱虽然模样俊秀了一点,可是妥妥的是个男孩儿。
“得天独厚啊这个声音。”焦迈奇感叹。
赵英博回想起刚才那个毫无做作痕迹的女声,心里只剩下难以置信。
“不行,待会儿一定要认识一下。”焦迈奇打定了主意,“这个天分真的没谁了。”
也许是他的心情太急切,还没等阿卡贝拉乐团的表演全部结束,焦迈奇就带着赵英博来到了后台。
相比前场没有停过的音乐和欢呼,明明只有咫尺之隔的后台安静了很多。所以赵英博能够在团员们下台的时候听见走在最前面的团里的鼓手哼唱那首《Six feet under》。
原来他就是那个厕所歌神。赵英博想。
和焦迈奇说好了的酒吧经理迎上前去,介绍他们两边认识。
“我是队长黄榕生,他们都习惯叫我小七哥。”那个鼓手最先开始自我介绍,“在队里是鼓手。”他指了指那个小个子主唱:“这是我们的主唱尹毓恪。”然后依次介绍下去。
“我焦迈奇,经常在这儿驻唱。这是我朋友赵英博。”焦迈奇也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和赵英博。说起来他是个容易相与的人,虽然主要对这个主唱很有兴趣,但是也能照顾到其他团员。
赵英博听不懂他们聊的音乐,只能靠在旁边打量着这些人。
黄榕生无意间对上了他的视线,向他走了过来。
“你也喜欢唱歌?”黄榕生对着赵英博笑,“看你听得很认真。”
“没有,对这个我什么都不懂。”赵英博摆摆手。
“那你和焦迈奇挺铁的啊,还陪着他来。”黄榕生看起来并不意外。
赵英博随便笑了笑:“啊,就说好了嘛。”
说实话,一般人到了这里会很尴尬地找不到话题,然后谈话就陷入了僵局。赵英博也知道自己不会聊天,奈何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提升自己对于交际的兴趣。
“怪不得看你一个人在这边,挺……的。”黄榕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挺什么的?赵英博有点疑惑,但是没有去刨根问底。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那个神神道道的摄影师。“不会是孤独吧。”他随口说。
“好非啊。”黄榕生笑了,“与其说是孤独,还不如说是无聊。”
“其实真的无聊透了。”赵英博小声说。
“有时候我也觉得跟人聊天很无聊,但是一个人待着有时候更无聊,那还不如聊天呢。”黄榕生说。
“那倒是,有时候有焦叔陪着才好玩儿。”赵英博也有同感。
黄榕生挑了挑眉毛:“焦叔?”
赵英博摊手:“焦叔一直讨厌别人说他看起来显小,总逼人管他叫叔。”
“你们两个总没有尹毓恪小吧,他今年刚成年。”黄榕生上下扫了一眼赵英博。
“那比我小几岁。”赵英博任由他打量,也就是不说自己的年龄,倒是问起了黄榕生的年龄,“他们都叫你一声哥,那你多大啊?”
“我像你这么大就开始玩音乐,到现在也有快十年了,你说呢?”黄榕生反问回去。
赵英博真的认真去算:“那少说也有二十八九了吧。”
黄榕生大笑起来:“原来你二十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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